像竹子一样拔节生长。

【龙龄】叙你我(1)

现实向,越活越倒退哭包王九龙×还把自己当师哥呢张九龄

——————

阅前必看

——————


 
王九龙擦干身上的水珠,蹬上师哥灵光一闪拦也拦不住地给他从床单底下翻出来的已经有很多年历史的印着小熊和碎花的睡裤,露着大脚腕子和赤裸精干的上身,爬上床准备睡觉。

虽然在这个相声春晚中,小哥俩只演了一个二十分钟多的相声,但是迎着摄像机在台下端端正正地坐了四个多小时,也是真够累的。两人打了一商量,觉着这酒店虽然离着晚会地点近,但离着公司可远,明早要起得更早,不如找个离公司近的地方凑活一宿。
于是去了小时候比较常住的宿舍,就在德云社天津的分公司后头。明天早晨就要启程回北京,这离着集合地点要慢慢悠悠下脚走也就最多五分钟的路程,踩着点儿去就是了。
进了宿舍王九龙先往小沙发上一瘫,用下巴指指小浴室,示意师哥先请。张九龄无奈地一点头,只象征性地说了他一句:“越躺越不想起。”毫不避讳地脱了衣服,随意一折,嘟囔道:“没有换洗的衣服呀,还是得凑合着穿这套。”
王九龙笑话他讲究,说:“今天光穿大褂了,这身衣服在你身上一共待了有仨小时吗,那汗呀鼻涕呀不都只沾在大褂上了嘛。”
临着重要的演出,两人索性不换便服折腾,到了排演室就套上大褂,反复打磨。去了现场更不用说了,就在镜头底下,还要等末尾的总结,自然要清一色的大褂,也就不必要换了。
张九龄用眼尾瞥他,点点头,赤身裸体地,只拿着手机和浴巾进了浴室。王九龙隐约听见他从里面一边打开莲蓬头放热水,一边打电话拜托助理明早退房时顺带把两人的行李收拾一下。

张九龄洗澡很快,尤其是后边儿还有人等着用浴室的时候,草草一冲就出来了,身上还湿淋淋的,站在床边慢悠悠地擦。
王九龙用余光把自己的师哥从头到脚视奸了两遍,这才舍得关上浴室门。

他平时洗澡也快,但只要是张九龄在他前头洗的,他就要在里面多待一会儿了。
浴室里仍有残留的热气蒸腾着,轻轻地扑到裸露的肌肤上了。王九龙想到这些水气方才笼罩着谁,就禁不住一阵心猿意马,飞快地把水调低,又冻得一激灵,短暂地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让水温回升,决定不委屈自己。 

久违地躺在宿舍床上,身量颀长的王九龙蹬蹬腿,觉得自己的脚都悬在外面。他转过脸,看着那一坨被子,猜测他的师哥到底是在用头还是脚对着他。
几年前的王九龙怕黑,而且胖得厉害不肯让人搂着,怕热、怕出汗。新搭档师哥竟然十分耐心体贴,把两张床一横一竖拼在一起,两个人躺下来脑袋之间的夹角就是90度,呼吸声那么近,王九龙偷偷把手伸到师哥的枕头底下,觉得很有安全感。
张九龄连着枕头都一起藏进了被子里,王九龙看了半天没看出所以然来,怕师哥已经睡着了,就也不好贸然掀开被子角看一看,只得略微失望作罢。
虽然累狠了,但王九龙一点睡意都没有,大脑仍然处在一个亢奋的状态,就干盯着那团被子发呆。
过了一会儿,忍不住了,就轻轻地开口问道:“师哥,你睡了吗?”
“啪”地伸出一只脚,差点怼到王九龙鼻子上,王九龙笑得险些停不下来,“你干嘛呢?”
张九龄闷闷道:“这不是你小孩子该问的。”
王九龙的思绪立马飞了老远,纳罕道:“我洗了得半个多小时的澡叭,你还没弄完啊?够久啊师哥,宝刀未老……”
“呸!”那脚毫不客气地蹬了他脸一下,“什么玩意儿,你想瞎了心啊。”又补充道:“而且我才二十多好吗本来就没老呢!”
王九龙闷笑两声,也用被子蒙住头,声音被挤得扁扁的:“好嘛好嘛,那你干嘛呢。”他受不了被子不透气,就又钻出来:“多闷啊,我这才呆了一秒就受不了了。”
张九龄的脚摇了两下,表示自己不觉得闷。王九龙伸手捉住,“您这脚怎么黏糊糊的呀,不是刚洗完的澡么。”
“被里热,出汗了。”
王九龙听着他爱答不理的,叹了口气:“这要是有个摄像头在拍我,那我第二天就能上热搜。”
张九龄又晃了晃,敷衍问道:“什么呀。”
“您瞧这视觉效果,就跟我在同一脚丫子对话似的。”王九龙一边说,一边用指尖照着那脚心挠了一下。
脚丫就“嗖”一下缩回去了,可谓是来去有声,干脆利落。
“哦,就和你两年前在台上同一假发合作说相声似的……”声音又小又轻,王九龙都听不大清他说的什么。
王九龙终于不大愿意了,利索地翻身下床,踩上两只有毛茸茸兔子头的棉拖鞋,“你是不是背着我网恋呢啊?你都不爱理我。”
张九龄一边噼里啪啦打着字,一边不过脑子地蹦出一个“没”来。
随后被子就被掀开了。
张九龄还没作出反应,王九龙就一把拿过了手机。
是微信界面,无论是网名还是头像,都很可爱小清新,大概是一个很单纯的姑娘。
聊天内容谈不上暧昧,但是有来有回,气氛竟然十分轻松愉悦。
王九龙铁青着脸把手机丢回去了。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看看,为什么看完了会生气。但张九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感到有点心虚,为什么要否认,还有为什么会对聊到正好的姑娘突然失去了兴趣。

张九龄仓促地道了声别,就把手机黑屏,给电量告罄的手机和充电宝分别插上电,才伸手拉灯绳。
“啪”一声短促的脆响还没消散,屋里就黑了下来。

黑暗中,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年轻一点的那个在失落中失眠了,睁着眼瞪着无辜的天花板。而年长一点的那个在被疲惫浸染的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中睡去了。

窸窸窣窣的被子和皮肤的摩擦声。
王九龙缓缓坐起来,坐起来往白墙上一靠,撞出一声闷响。
发了一会儿呆,王九龙瑟缩地打了个哆嗦,才回过神来,觉出背后的墙是冰凉的,没有地暖的屋内的空气也是冰凉的,好似把他热乎乎的心丢进了冰窖一样。
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站在师哥床边索命鬼似的盯着那团什么也看不清的黑不溜秋看了一会儿,拽上外套随意地往肩上一披,开门去了走廊。

走廊尽头的窗年久失修,关不严,因为公共区域报修也要钱,所以这么多年了住这一层的师兄弟们竟是没有一个管的。
夜晚的风都是偷跑出来的活泼夜猫子,一边抵死缠绵,一边狠狠地擦过路人的脸,叫那孤独的人们好一阵刺痛,要痛苦地蜷缩起来。

王九龙想,我和他一块儿说相声都已经八年了,为什么我们之间反而越来越远了呢。
有时和师兄弟们一起聚餐,总会有偶尔搭不上话的时候,就自己抱着手机无聊地刷微博,一路摸着去了一个同人软件。
那一回是五队里的几个新人刚完成拜师仪式,曹鹤阳和朱云峰自掏腰包请客吃饭,祝贺小孩子们“终于熬出头了”。
手机玩着玩着就入了迷,一桌子人都举起杯了他还没回神,张九龄拍拍他肩膀,声音不大不小:“离你粉丝生活远点儿。”
王九龙吓了一跳,手机甩到玻璃转盘上,手机屏幕朝着上。


tbc.


评论(34)
热度(4455)
  1. 共9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退圈 | Powered by LOFTER